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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刘莹
学号:202325601033
班级:国际2班
提交日期:2025/12/14

《起风了》——逆风之翼在时代的低语中“苏醒”

《起风了》——逆风之翼在时代的低语中“苏醒”

《起风了》——逆风之翼在时代的低语中“苏醒”

 

当那缕风从银幕间悄然拂过,我明白自己见证的不仅是一段航空梦想史,更是一部关于“人如何面对时代之重”的寓言。《起风了》——这个温柔的名字下,包裹着堀越二郎在战争阴云与个人理想夹缝中的一生,如同一架注定在风暴中试飞的纸飞机,轻盈而悲壮。

 

风起于青萍之末。影片中最动人的并非零式战机的翱翔英姿,而是二郎伏案绘制曲线时那缕飘动的发丝,是菜穗子轻咳时窗纱的微颤。宫崎骏以画笔捕捉风的形状——它是时代呼吸的隐喻,是命运无声的预告。风既托起飞机,也吹散樱花;既传递恋人的低语,也裹挟战争的铁锈味。当二郎仰望远方的地平线,风就是他听见的“未来”,既是诱惑,也是重负。

 

“飞机不是战争的工具,也不是商业的商品,”二郎说,“飞机是美丽的梦。”这是全片最核心的悖论,也是现代人永恒的困境:最纯粹的理想,如何在复杂的世界中存活?当二郎设计的飞机最终成为战争机器的一部分,我看见每一个创作者、梦想者都可能面临的“被异化”——我们倾注心血的作品,终将脱离我们的双手,在时代的洪流中漂向未知的彼岸。这让我想起《长安三万里》中的诗人们,那些呕心沥血的篇章,在盛唐的华宴上被传唱,又在安史之乱的烽烟中被重新解读。个体的创造,永远无法完全属于个体。

 

菜穗子的存在,是影片中另一缕清澈的风。她的爱情与疾病,构成二郎现实人生的锚点——当一个人仰望星空时,总需要大地上的牵挂。她在风中渐行渐远的背影,恰如理想主义者在现实中必须妥协的某种纯粹。但宫崎骏的伟大在于,他从不简单批判。二郎握住她日渐冰凉的手继续绘图,这残酷而温柔的并置,恰是人生真相:我们总在失去中创造,在告别中前进。

 

影片最震撼之处,在于它彻底放弃了非黑即白的战争批判。宫崎骏呈现的是一种更深沉的悲哀:那些参与战争的人,也只是在自己的专业领域追求极致美的普通人。这种视角抽离了简单的道德审判,直指现代社会的结构性困境——系统如何将个体的善与美,编织进集体性的悲剧。二郎梦中与卡普罗尼的对话,是艺术家跨越国界与时空的共鸣,暗示着真正的创造精神本应超脱于民族与仇恨之上。

 

《起风了》的结尾,漫天废弃的战机如墓碑林立,二郎问:“我们的飞机能幸存下来吗?”没有答案,只有风继续吹。这让我明白,影片真正追问的并非战争的对错,而是在狂风大作的时代,一个人如何保持内心的罗盘,如何在对专业的执着与对人性的忠诚间寻找平衡点。

 

影片结束后,走出教室,晚风拂面。我想起影片开头那句:“起风了,唯有努力生存。”生存不仅是活着,更是带着破碎的梦与未竟的爱,在风中继续绘制心中的完美曲线。二郎逆风飞翔的一生告诉我们:真正重要的或许不是抵达何处,而是在每次起风时,依然选择相信美的存在,并为之付出全部的热忱与诚实。

 

在理想被现实解构的今天,《起风了》是一面镜子,让我们看见自己与这个时代的复杂关系。风永远不会停息——而我们,都是那个在风中描画梦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