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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郭嘉政
学号:202325504062
班级:国际3班
提交日期:2025/6/15

山河破碎诗魂在:唐朝由盛转衰中的文人挣扎与军人担当—《长安三万里》观后感

  168分钟的《长安三万里》徐徐展开,大唐盛世的锦绣画卷从辉煌的金色渐次褪为烽烟中的灰暗。当高适困守孤城,向监军太监回溯与李白数十载浮沉往事时,我们看到的不仅是一段跌宕友情,更是一曲帝国挽歌:文人墨客的浪漫诗篇撞上安史叛军的铁蹄,江湖理想的轻舟终在庙堂倾轧的激流中颠簸难行。

  “长安”是诗人毕生仰望的理想星空,而“三万里”则是冰冷现实的无情丈量。李白高吟“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的狂放背后,是商人出身被科举拒之门外的终身遗憾;高适怀揣高家枪欲报效疆场,却只能沦为玉真公主宴席上博人一笑的伶人。电影以惊人的笔力揭开了盛唐华袍下的暗疮:长安城内,李林甫一句“野无遗贤”让杜甫等才俊折戟科场;扬州月下,裴十二长剑胜过高适后的一声叹息:“李林甫重用藩将,汉将报国无门”道出了制度性的溃烂。当文人济世之志被门阀高墙撞得粉碎,当军人热血被权贵轻掷于歌舞场,盛世的根基已然在笙歌中朽坏。

  李白与高适的命运轨迹,恰似盛唐气象裂变的两极。李白是谪仙,是盛唐最耀眼的符号:少年时策马扬鞭“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黄鹤楼上醉题诗句的飘逸,将进酒中驾鲸遨游星河的瑰丽想象,无不彰显着那个吞吐八荒的时代精神。然而政治天真如影随形:他晚年投奔永王麾下,竟幻想“归时倘佩黄金印”,全然不知已卷入皇室倾轧的致命漩涡。诗人的纯粹在乱世中沦为政治的祭品。而高适,这位被电影重塑为“小号郭子仪”的边塞诗人,在开元盛世是格格不入的异类。他木讷寡言,既无李白斗酒诗百篇的才情,又无王维琴动京华的雅致。但当安史之乱的烽火烧尽浮华,他戍守边关的坚韧、沙场运筹的谋略,却成了帝国最后的支柱。从扬州初见时李白身边落寞的旁观者,到独撑危局的大唐节度使。高适的蜕变,映照着一个从诗赋转向刀剑的时代。

  庙堂与江湖的断裂,在安禄山铁骑南下时化作血淋淋的现实。长安的崩塌被具象为触目惊心的对比:昔日城门开启时万国来朝的恢弘气象,转瞬变成舞姬在焚毁高楼上绝望的最后一舞;扬州画舫上的霓裳羽衣曲,再见时已是淮南节度使眼中的断壁残垣。更可悲的是祸根早埋:唐玄宗沉溺霓裳羽衣曲,对李白“疲兵良可叹,何时天狼灭”的警示充耳不闻;哥舒翰被迫拖着病躯出关迎敌,二十万唐军埋骨潼关——统治阶层的盲目与傲慢,亲手折断了自己的柱石。而深层的社会裂痕更令人心惊:河北军阀与关陇集团千年争斗在安史之乱中爆发,“天下间的捷径,岂是为寒门所开”的控诉,揭示了门阀政治对李白、高适等寒门才俊的系统性排斥。当体制无法消化精英的抱负,乱世便成为野心的出口。

  电影中最震撼的灵魂,在诗篇穿越战火依然熠熠生辉的永恒力量。“只要诗在,长安就在”——高适的这句独白,道破了文化记忆对抗历史暴政的伟力。黄鹤楼虽焚毁于兵燹,但崔颢题写的诗篇让它永远矗立于民族精神的高地;李白深陷囹圄时,是《早发白帝城》的轻舟载着他的诗魂飞越万重关山。尤为精妙的是,电影以三次相扑串联李白与高适的人生转折:少年时筋肉贲张的较量是理想碰撞,中年时力衰技钝的比试是命运嘲弄,而最终高适用相扑的“虚实之道”智破吐蕃大军文人的哲学竟成了军人救国的密钥。当李白吟诵“轻舟已过万重山”时,他赦免的不仅是自己的政治劫难,更是所有在时代洪流中沉浮的破碎灵魂。

  《长安三万里》的伟大之处,在于它未将盛唐衰败归咎于单一人祸,而是编织出一张文人理想、军人铁血、江湖豪情与庙堂权谋的复杂图景。当我们在凝视李白驾鹤飞升的瑰丽画面,听到“与尔同销万古愁”的邀约在星空间回荡,恍然悟得:长安城虽终湮灭于尘土,但那些诗句中跃动的生命激情、不折风骨,早已筑成一座超越时空的精神城池。今日重读这些沾着酒痕与血泪的诗行,我们触摸到的不仅是盛唐余温,更是在个体与时代永恒张力中:如何以诗意的坚韧守护人之为人的尊严。

  哥舒翰出征前回望长安的眼神,与李白醉中泼墨的身影在蒙太奇中交叠,一个王朝用它的陨落教会后世.庙堂会倾塌,江湖会干涸,唯有人性深处的光芒,能在诗行中跋涉三万里长路,在诗中得到永恒。长安三万里用三个小时的时间描绘了一幅从盛唐到安史之乱,描绘文人和军人,江湖和庙堂的图画,讲述了唐朝由盛转衰的文人与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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