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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麦迪尼·阿力木
学号:202225101249
班级:国际4班
提交日期:2025/6/12

《哪吒之魔童闹海》:肉身重构的隐喻与动画工业的“肉身化”实践

摘要: 

《哪吒之魔童闹海》以“肉身重塑”为核心叙事线索,表面上讲述哪吒与敖丙对抗仙界桎梏的冒险,实则暗喻中国动画工业从技术积累到文化主体性确立的“肉身化”进程。本文从“肉身哲学”与“工业美学”双重视角切入,提出影片中“七色宝莲”的设定实为动画工业链的象征——碎片化的中国动画企业(片尾140家公司)通过协作完成“肉身”拼图,而“死磕”精神则揭示了从代工到原创的痛感蜕变。

   上次在微信读书偶然刷到人民周刊(2025年第4期)关于哪吒2的一篇文章,文章中有这样一段话:“今年电影春节档,《哪吒之魔童闹海》(以下简称《哪吒2》)燃动银幕,实现票房收入和观众口碑双丰收。角色数量是第一部的3倍,特效镜头近2000个、超过第一部镜头总和,主创团队4000余人,片尾出现了近140家中国动画公司……《哪吒2》成功的背后是创作团队“我命由我不由天”的“死磕”到底,也是中国动画电影不断崛起的缩影。”

   由成都本土动画团队打造的川派动画代表作《哪吒之魔童闹海》不仅横扫票房,更成为当下热议的文化现象。该片延续前作《哪吒之魔童降世》的世界观,讲述天劫后哪吒与敖丙灵魂尚存但肉身将散,太乙真人用七色宝莲为其重塑肉身遇阻。其间,龙族复仇、陈塘关遭围,哪吒与敖丙在复杂的关系中携手,历经考验,最终共同反抗仙界不公,成功重塑肉身并踏上新征程。

一、肉身重构:从个体反抗到工业共谋  

影片中哪吒与敖丙的“无身之困”颇具存在主义色彩:灵魂需依附肉身才能抵抗秩序压迫。这一设定跳脱传统“弑父”叙事(如1979版《哪吒闹海》),将矛盾转向“身体政治学”——仙界对肉身的剥夺实为权力对生命自主性的规训。而“七色宝莲”作为重塑工具,其碎片化收集过程(需集齐七色能量)恰似中国动画工业的现状:①技术肉身化:2000个特效镜头背后是各公司技术模块的拼接,如“毛发渲染”“流体模拟”等细分领域的技术“器官”;  ②文化肉身化:川派团队将三星堆青铜面具、川剧变脸等元素融入角色设计(如太乙真人的新法器),使地域文化成为“肉身”的基因片段。

这种“肉身重构”叙事,实为对中国动画“散点突破—整体崛起”发展路径的寓言式表达。  

二、工业美学:“死磕”伦理与协作浪漫主义  

主创团队4000余人的规模与140家公司的协同,标志着中国动画进入“协作式创作”时代。但《哪吒2》的突破在于:  

1. “死磕”的祛魅:影片将“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口号具象为敖丙以龙筋为丝、哪吒以莲藕为骨的“手工造身”场景,暗合动画人对技术的笨拙打磨(如耗时三年的申公豹毛发镜头);  

2. 协作的浪漫化:片尾字幕如“动画公司联盟”的宣言,颠覆好莱坞“巨头垄断”模式,形成具有社会主义文化生产特征的“分布式创作网络”。  

这种工业实践呼应了法国哲学家贝尔纳·斯蒂格勒的“技术器官学”——集体劳动使技术成为社会的延伸身体。 

三、文化现象:肉身狂欢与观众“共构”  

《哪吒2》的票房成功离不开观众对“肉身叙事”的共情:  

弹幕考古学:网友对“敖丙肌肉线条”“哪吒莲花战甲”的二次创作,实为对“理想肉身”的集体想象;  

痛感消费:观众对“哪吒敖丙灵魂撕裂”场面的热议,折射出对动画工业“破茧”痛苦的认同(如《大圣归来》八年制作困境)。  

影片由此超越娱乐产品,成为公众参与的文化仪式——正如肉身需灵魂注入,动画工业需观众赋予意义。  

结论:  

《哪吒之魔童闹海》以“肉身神话”完成双重赋魅:既是角色对仙界秩序的挑战,亦是中国动画对全球话语权的争夺。当哪吒与敖丙最终以新躯体屹立,片尾滚动的百家公司名单恰似新生躯体的“细胞图谱”——这或许才是真正的“魔童闹海”:中国动画以技术为浪、以文化为舟,在工业深海中搅动新的潮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