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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严佳婷
学号:202225704037
班级:国际5班
提交日期:2025/6/11

《寻梦环游记》观后感——在消失之前,请认真记住我

“死亡不是终点,遗忘才是。”在《寻梦环游记》绚丽的亡灵世界中,这句台词如同一把温柔的钥匙,悄然打开了人类对死亡认知的新维度。它不仅是对墨西哥亡灵节文化的诗意诠释,更成为当代死亡教育的重要命题——当我们谈论死亡时,谈论的从来不是生命的消逝,而是如何让爱与记忆在生者的世界里永恒流转。这种颠覆性的死亡观,打破了传统死亡教育中“避而不谈”的困境,为现代社会构建起更温暖、更富生命力的生死认知体系。

在多数文化语境中,死亡长期被视为不可触碰的禁忌。作家村上春树说过:“死并不是生的对立面,而作为生的一部分与之永存”。我国文化与墨西哥对待死亡的态度截然不同,中国人非常忌讳谈论死亡,墨西哥人则不然。墨西哥人有一句谚语:“死者在棺,生者狂欢”。在亡灵世界中,埃克托说过,亡灵世界靠记忆存在。为参加亡灵音乐节而向猪皮哥借乐器的时候,在埃克托为猪皮哥演奏曲子之后,他们见证了一个灵魂的消逝,谁都有消失的一天,活人世界里没人再提猪皮哥了,这个世界的你也就消失了,他的故事只能由生前认识的那些人来讲,他们的记忆才管用,这引出“三次死亡”哲学:墨西哥文化中认为人会有三次死亡——生理死亡、社会身份消亡,被所有人遗忘。影片通过“终极死亡”设定传递“记忆即永恒”的价值观,用奇幻的叙事打破了桎梏:亡灵世界不再是阴森恐怖的地狱,而是一个充满烟火气的平行时空——亡灵们身着华服参加庆典,与亲人们在亡灵节跨越阴阳相见,甚至可以凭借生者的记忆重新获得“存在”。这种具象化、浪漫化的死亡呈现,将抽象的死亡概念转化为可感知的情感联结,让观众直观理解“死亡不是终点”的深层含义。

电影中,米格的曾曾祖母伊梅尔达在亡灵世界始终保持着对丈夫埃克托的怨恨,这种怨恨本质上是对“被背叛”的记忆执念。而当真相揭开,她选择放下仇恨、接纳埃克托的瞬间,象征着生者对逝者记忆的主动重构——死亡教育的核心,正是教会人们如何用理性与情感重新诠释生命的终结。这种叙事方式消解了死亡的恐惧色彩,转而强调记忆传承的重要性,为死亡教育提供了极具感染力的现实范本。

电影中,亡灵世界的“终极死亡”设定极具哲学意味:当最后一个记得逝者的人将其遗忘,亡灵便会化作金色尘埃永远消失。这种设定将死亡从生物学概念升华为社会学概念——人的存在价值不仅取决于生命长度,更取决于在他人记忆中的留存深度。埃克托濒临“终极死亡”时的绝望,与米格唤醒太奶奶可可记忆时的温情,形成了强烈的情感冲击,深刻诠释了“记忆即生命延续”的主题。

在现实的死亡教育中,这种记忆传承的理念具有重要实践意义。当亲人离世,生者往往陷入过度悲痛或刻意回避,却忽视了“延续记忆”本身就是一种治愈。正如电影中米格用音乐唤醒可可的记忆,生活中我们也可以通过整理遗物、讲述故事、保存影像等方式,将逝者的生命痕迹转化为家族记忆的一部分。这种主动的记忆构建,不仅能帮助生者完成哀伤疗愈,更能让死亡成为代际情感联结的桥梁,实现生命的精神传承。

《寻梦环游记》的死亡教育内核,最终落脚于“爱与和解”。德拉库斯的堕落与埃克托的坚守形成鲜明对比,前者因追逐名利背叛灵魂,最终在遗忘中彻底消亡;后者凭借对女儿的爱穿越生死,在记忆中获得永恒。这种叙事揭示了一个深刻的真理:死亡教育的本质是生命价值的教育——当我们学会正视死亡,实则是在重新审视活着的意义。

电影中米格与家族的和解历程,同样具有深刻的启示。伊梅尔达禁止音乐的背后,是对丈夫“因音乐丧命”的恐惧;而当她理解音乐承载着埃克托的爱与思念时,禁令的解除象征着生者与逝者、现实与记忆的最终和解。这种和解不仅存在于家庭内部,更延伸至对生命本质的理解:死亡不是割裂,而是另一种形式的联结;遗忘不是解脱,而是对生命的辜负。当我们在死亡教育中融入“爱与和解”的理念,才能真正实现对生死的超越性认知。

在消失之前,请认真记住我”。在《寻梦环游记》的旋律中,死亡褪去了冰冷的面纱,化作一场温暖的记忆接力。它告诉我们,死亡教育的终极目标,不是消除对死亡的恐惧,而是学会在有限的生命里创造无限的回忆,用爱与记忆为生命赋予永恒的意义。当我们能够坦然谈论死亡,将其视为生命自然循环的一部分,那些消逝的灵魂便会如同电影中漫天飞舞的万寿菊,永远绽放在生者的精神世界里。这种对死亡的温柔解读,或许正是当代社会最需要的生命哲学——让每一个离去的生命,都能在记忆中获得重生。